臺灣女星小S在跳蚤市場售賣二手衣。

    前兩天，一個在外企工作的朋友問我，能不能陪他去買二手車。這讓我很驚訝，他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，在北京這樣的城市仍然算得上三高人群：高學歷、高收入、高職位。他肯定不缺錢，為什么要買二手車？

    說實話，和很多人一樣，我對二手的東西心存抵觸。二手車、二手房、二手煙、二手感情、二手壓力……是的，連壓力都出現二手的了。夏威夷大學的心理學家伊萊恩·哈特菲爾德教授發現，壓力就像感冒一樣可以傳染，“被動”的壓力和焦慮情緒可以迅速在工作場所蔓延。我們其實都是“海綿”，吸收周邊人散發的感染性情緒。在我們吸收他人的壓力時，我們自己也開始感受到壓力，并會關注那些可能正困擾我們的問題，這種情況被稱之為“二手壓力”。

    “你不覺得略帶風塵感的二手車更加性感嗎？”他一臉意味深長。我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臺灣的綜藝節目《康熙來了》，其中有一期便是女明星的二手衣物交換大會。很多女明星帶了自己穿過一次的衣服來互相交換。男主持蔡康永甚至用自己昂貴的眼鏡換了一件衣服，打算送給林志玲。而據說，小S曾經帶著兩個女兒現身臺北華山創意園區的跳蚤市場，把自己的T恤、洋裝跟姐姐大S的背心全部以200臺幣（約折合40元人民幣）左右的價格“傾銷”。她在現場不時拿起氣球逗女兒們開心，吸引路人拿相機對她們母女猛拍，成為全程最具人氣的“貴婦小販”。據小S介紹，這其實是她親戚租的二手攤位。因為1天租金只要200元，可以把家中太多的舊衣物便宜賣，她和大S就拿出不少衣服。

    “不要以為二手的東西總是和舊的、質量不好掛鉤。根據保羅·福塞爾的研究，在美國上流社會，人們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重視汽車，相反的，根據他們的循古原則，汽車的歷史過于短暫，不配進入古典風范的行列。所以，當他們不得不買輛車代步的時候，他們會去購買最便宜最普通的車。這樣才能顯示出你并沒有認真對待這么易于購買的物品，從而不至于損害你的等級形象。在他們的眼中，車必須是乏味的。”說到這里，朋友撫掌大笑。

    聽他這么一說，我倒想起了一件不太相干的事情。記得很多年前，我曾經看過一部很好看但是不賣座的電影《尋找周杰倫》，失戀的女主角為了尋找回愛情燃燒的感覺，來到一個二手唱片店，由此展開了一個尋找的浪漫之旅。就因為這個電影，我對二手唱片充滿了好感。這樣回想起來，開始覺得二手的東西也有些浪漫了。說起二手唱片店，朋友告訴我，在日本，唱片售價一直高踞不下，因此，廉價的二手唱片在日本擁有很龐大的市場。二手唱片店在副都心3大區、秋葉原等地隨處可見，中野Broadway更是二手唱片店最密集的地方。由于競爭激烈,大多二手唱片店的定價亦相當貼近。

    最終，朋友買到了一輛心儀的二手車。“會生活的人最終會懂得‘二手’物品的價值。”他肯定地說。看著他悠然自信的眼神，我好像也同意了。